严厉打击毒品犯罪,是政法机关的艰巨任务。面对“深藏不露”的狡猾毒贩,面对“丢车保帅”的犯罪同盟,面对“铁嘴钢牙”的无耻狡辩,承办检察官紧盯不放,引导侦查、层层扒皮、步步紧逼、“死追”到底——在先行起诉审判已到案2名毒贩后,历经2年余,终于将潜藏幕后的贩毒女主成功追诉,并将一直在逃的另一主犯捉拿归案。
2017年3月21日,辽宁C市人李某通过老乡金某某介绍,联系贩卖毒品的安徽人王某某后,相约到河北H市向王某某购买甲基苯丙胺约2公斤、海洛因约350克后,在返程路经山海关收费站时被缉毒民警人赃俱获。
金某某到案后曾提到,李某的妻子吴某某在打麻将时曾提到过购买毒品一事,但李某却矢口否认,坚称妻子吴某某“不知情”。两名到案毒贩“一供一否”,且李某与吴某某系夫妻关系,该案毒品数量又超过2公斤,若李某的妻子“知情”,那她将极有可能是本案的主犯,可能被判处死刑。办案检察官敏锐地察觉到,这起贩毒大案的幕后女主有被遗漏之嫌。
如何撬开“咬死”的牙关?怎样揪出潜藏在幕后的主犯?侦查突破口在哪里?围绕这一系列问题,检察官多次提审、反复核实,初步证实吴某某不但“知情”,而且曾亲自联系上线,并参与了保管毒资和银行汇款等。
此时,案情虽已明了,但李某仍心存侥幸,认为妻子吴某某与上线联系时未用自己的手机,毒资转账汇款时,未签字,也未进入监控区,汇款账户均是借用他人账户……坚决否认妻子吴某某对其贩毒“知情”,否认曾与吴某某一同到银行汇款。“丢车保帅”之意昭然若揭。
为突破李某口供,侦查人员转变思路、扩大范围、扫描“盲点”,调取了李某、金某某进出银行前后,周边所有银行的监控,终于发现李某、金某某汇款当天,确实与一“红衣女子”一同到银行,但该“红衣女子”并未到柜台办理业务,却一直随身携带并保管挎包,直至办理业务时才把挎包交给李某。“红衣女子”刻意与李某、金某某保持距离,所以无法看清其面目。经侦查机关安排,金某某对监控内“红衣女子”进行指认,证实了吴某某确实参与了向上线汇款,且保管、交付毒资的事实。
案件深挖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毒贩上线王某某一直被“立逃”还未到案,如惊弓之鸟的吴某某更是行踪难觅。为稳住罪犯、麻痹对手,2019年8月,办案检察官决定先行将李某、金某某以贩卖、运输毒品罪起诉至阜新市中级人民法院,2人分别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和无期徒刑。同时以“退补”方式对吴某某进行追诉并提出将其立为“网逃”全力抓捕的建议。
2019年9月,公安机关将在逃2年多的吴某某和上线王某某抓捕归案。到案后的王某某仍供述无常、摇摆不定,吴某某更是矢口否认所有犯罪事实。
面对千辛万苦追诉到案后的“零口供”,为形成完整证据链条,在检察机关引导下,侦查人员深入凌源监狱对正在服刑的李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其幡然醒悟,开口承认吴某某指使自己和金某某购买毒品的全部经过。随后,办案检察官又多次提审王某某,反复释法说理交代“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等,并让其妻子及律师从安徽来阜劝其“认罪认罚”争取从宽处理,终使王某某如实供述了吴某某与其联系购买毒品的事实并在庭审中对质指认。
至此,一起精心策划、巧妙伪装的贩卖、运输毒品大案终于水落石出。2020年11月25日,吴某某被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以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同案犯王某某被判处无期徒刑。2021年7月7日,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维持原判,核准吴某某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赵海勇在谈到该案时说:这是一起检察机关全程引导侦查、侦查机关全力支持配合、全体参战干警全心、全意、全力拼搏,取得全案、全员收网成功的典型案例,充分彰显了政法机关合力打击毒品犯罪的强大力量。